只能在楼下的商场随便买一身应应急,再找家宾馆冲个澡洗掉身上的烟酒味。
摸着墙往会议室的方向走,迎面撞上一个男人。
以为是大表哥回来了,我揉了揉猩红的眼眸,眼尾挂着晶莹的泪花。
「咱们孩子的抚养权靠你了。」
我这个法盲就先撤了!
他皮笑肉不笑。
「季清清,你失忆了吗?」
「或者说。」
「看得出来,六年前是你甩的我吗?」
有没有种可能,「咱们」只是一种套近乎的措辞。
大表哥爆改被甩哥,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。
怪我忘了自己是高度近视,三米开外雌雄同体,五米之外六亲不认,十米之外人畜不分。
有时候我不是高冷,我只是有点模糊。
好不容易从落在会议室的包里掏出啤酒瓶般厚的黑框眼镜,我看着面前有些眼熟的男人陷入迷茫。
他是被我始乱终弃的哪位嘎嘎?
是被我嫌弃胸肌不够大的小狼狗,还是一碰就脸红脖子粗的小奶狗,亦或是没事就邀请我一起健身的体育生?
迷茫,真正的迷茫不是大吵大闹。
2
大表哥拿着离婚协议咋咋呼呼道:「宋par,可算找到你了,我的外出申请您还没有批呢。」
姓宋?
脑海里浮现出七八个姓宋的嘎嘎。
是那个不喜欢我见其他弟弟的宋越,还是不准我晚上十点后回家的宋立,亦或是不结婚不给碰的宋启山.
不确定,再看看。
「何律师,明天庭审的资料看了吗?当事人的代理合同签了吗?项目并购的尽调做了吗?过两天出差的机票和酒店订了吗?」
大表哥被问住了。
弱弱地摇头:「还没.」
男人对他似乎很失望,语气愈发严肃。
「你说说看你哪里有空出外勤?一直都是我来的好吧。不要睁着眼睛乱说,捉奸这活很难的。」
「你都已经进律所五年了,还只是个初年级律师。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,做事情有没有分轻重缓急,有没有考虑到自身的能力有限。」
大表哥的头越来越低,耳根越来越红,甚至眼角滑落两颗泪。
「宋par,我知道错了,我这就去看庭审资料。捉奸的事麻烦您了,我这妹子脸皮薄,您多担待担待。」
更新时间:2025-04-16 13:11:3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