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叙栀脸颊的红痕更加清晰可见,如同一朵妖冶的红梅。她的身子也被打的倾倒在地,
一枚玉佩突然从袖间滑落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霎时,她心跳漏了半拍,赶忙蹲下身去,
将玉佩拾起。这枚玉佩是萧廷猷贴身之物,遗失后恰巧被她捡到了。她的指尖摩挲着玉佩,
熟悉的触感瞬间将她拉回了那个午后。当时,她怀揣着玉佩,准备物归原主,却在书房外,
意外听到了萧廷猷与亲信的对话。“主子,明日便要启程,你当真连半句叮嘱都不留?
况且林姑娘对你情深意重……难道你不打算跟她透露一点消息?”“万万不可!
此次卧底敌国,事关国家存亡,稍有不慎,便会满盘皆输,绝不能有半点闪失。
”萧廷猷的声音低沉却坚定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“我这是为了家国天下,栀栀深明大义,
等我凯旋,同她解释清楚后,她一定会理解我的苦衷。”说到这里,萧廷猷叹了一口气,
声音里也含了几分眷恋。“我早前已告知他我出征一事,还特意把祖传玉佩放置在她房中,
也算给她留个念想。”那时,林叙栀听着这些话,更加坚定了要等他回来的决心。
哪怕后来被退婚,被整个京城嘲笑,被世人视为耻辱,她也始终不放弃,
她相信他是迫不得已,她等他回来解释。林叙栀垂眸望着手里的玉佩,她不曾想到,
这三年竟这样难熬,她快撑不下去了。“你还留着这玉佩睹物思人吗?
”林母说着便要夺走她手中的玉佩。林叙栀将玉佩握在掌心,眼尾泛红:“娘,
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?”“都三年了,还妄想嫁入萧府,你也不想想自己配吗?
你能给萧将军做个暖床丫头都是抬举你。”林母尖锐刻薄的声音一字字钉在她心上。这些年,
因不会女红被斥没有女儿家的样子,不懂琴棋书画被骂浅薄无知,
连为自己辩解都会被扣上忤逆的帽子。“给张丞相当填房这事,你不去,
我便叫人将你绑了去。”林叙栀的心如同坠入冰窖,可她仍不妥协,语气决绝。
“那女儿便自我了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