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什么,我已经让他回来时发消息了,他回去要一个小时呢,我开车二十分钟就到。”
“还得是你,真机灵。”
他们依依不舍地打情骂俏,好一阵才离开。
苏令目送完她,直直地朝我讥笑一声,转身进去了。
我强忍住愤怒,在保安亭里他们的嗤笑声中,一步一步移到我的电瓶车上,骑车离开。
3
我没有急着回家,而是走街串巷,终于找到一家打印店。
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。
既然她和苏令如此亲密难舍。
那我就成全他们。
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过了零点了。
窗外是不间断的烟花爆竹声,我的年夜饭是不知道加热了多少次的剩饭。
手机上没有一条消息,苏盼盼连自己不在家的理由都不肯再编一个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
我对自己说道,然后拨打了前领导的电话。
“抱歉这个时候打扰您,上次您说的出国进修建筑知识,我去。”
电话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。
我和苏盼盼在一起十年,结婚七年。
她父母不同意我们的婚姻,否认苏小航的存在,当时我拼了命地证明自己,成为行业骨干,即将达到与她父母相同的高度。
她却在一个午后订了飞往南市的票,说要与我私奔。
她为了我不惜断绝亲子关系,我只好依她,搬来南市,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,一切从头开始。
谁知她父母在南市也有企业,并且处处打压使我受挫。
我只好去送外卖、跑腿,去干一些零工来养活她和孩子。
苏盼盼有时伤心难过,思念父母,我便去求她的父母不要怪她,来和她见一面。
却不想,那年开始,苏小航生了病,我开始越加劳累。
而到头来,这一切,竟然只是一个环环相扣的骗局。
苏盼盼迫使我放弃了一切,我却傻乎乎地对她心怀愧疚。
不仅对她百依百顺,还对她的谎言深信不疑。
缩进冰冷僵硬得像砖头的被子里,我不禁冷笑出声。
怪不得当初我当掉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,只为了给她买一个钻戒,她却看都不看,丢在了一旁。
她可是一出手就是一架私人飞机的苏总,这样一枚小小的钻戒,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吧。
迷迷糊糊的,一直到后半夜我才睡着。
更新时间:2025-04-16 13:55:0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