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生命中似乎还能有其他的东西。额头上那一吻,
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慕容在情愫方面一片混沌的天地。
沈砚之慌乱逃离的背影在他脑中挥之不去。他那份失控的、指向他的……‘欲望’,
带着灼人的温度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浮现在慕容镜渊的认知里。
他试图用惯常的“游戏”心态去分析,却发现失效了。那份心悸更深沉,
带着一种让他自己也感到迷茫的引力。然而,沈砚之如同人间蒸发。起初,
慕容镜渊以为他需要空间消化羞耻。但两天过去,营帐空荡,点将台上亦不见人影。
军营的气氛似乎也悄然紧绷起来。传令兵奔走的频率更高,
校场上的操练声带着一种压抑的狠劲,连老吴熬药时都显得心不在焉。第三天清晨,
慕容镜渊在帐外活动时,遇到了端着药碗的沈忠。沈忠的表情比平日更加严肃,
眉宇间锁着忧虑。“沈将军呢?”沈忠脚步一顿,叹了口气:“公子,
将军……随大将军回朝了。今早天没亮就快马走了。朝廷八百里加急……京里出了大变故。
具体是什么,大将军接了密旨,没说清楚,只说十万火急,让将军立刻随行护驾……不,
是回京述职。”他意识到失言,立刻改口,但“护驾”二字已如惊雷般落入慕容镜渊耳中。
慕容镜渊心猛地一沉。‘护驾?’天子盛年,除非……宫变?权臣作乱?北梁触角伸至心脏?
寒意顺着脊椎爬升。沈砚之的“逃避”有了残酷解释——他被足以倾覆王朝的风暴强行拽走!
权力倾轧的残酷,他再熟悉不过。沈砚之那份刚直,在旋涡中是铠甲,也可能是软肋。
“多久能回?”沈忠摇头,忧心忡忡:“快马加鞭,日夜兼程,到京城也要六七日。
至于何时能回……要看京里的事态了。将军临走前只匆匆交代,让属下务必……看顾好公子。
” 他特意加重了“看顾”二字。慕容镜渊垂下眼帘,看顾?是保护,也是监视。
他终究还是那个身怀“天狼神种”的危险质子,是沈砚之不得不背负的责任,
也是他此刻无法亲自处理的“麻烦”。“知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