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冒着大雪去的北境,还以为是永安伯府里有人欺负阿娘。
”当年的事......槿娘敛了神色,“姑娘多心了,夫人不过是想早些跟二爷团聚,
再说夫人一向这副性子,老夫人虽不喜欢,倒也不曾过分苛责,夫人性子软和,
断不会跟旁人起冲突,又何谈被欺负了。”宋听鹤察觉到她神情的不自然,槿娘防备心很强,
她没敢多问,便让人走了。等槿娘一离开,她便唤了绣月进来,“去打听打听,
那年阿娘带着我离开时,伯府里发生什么事没有,比如发卖丫鬟,或者打杀了谁。”“还有,
去画语楼,帮我点一出戏。”昨夜武二家的传来消息,当日护国寺的确没有旁的香客住进去,
却在前一天,有一位拿着永安伯府帖子率先住进寺的先生,自称是永安伯府的幕僚。
此人名为孙轩,瞧着三十来岁,说话有淮西口音。经几番查证,此人时常在前院出现,
经常进出的书房,是宋暄的心腹。她曾多次承恩贺孤光,太子仁德,还是他的表哥,
此为亏欠。如今天下大势如此,定北将军府无论站不站队在外人眼里都是太子一党,
阿爹是贺铮的心腹,贺家遭难,阿爹又岂能独善其身,此为己谋。无论如何,总要将此事,
告知贺孤光。巳时一刻,温氏醒了。蕙湘院里有四位一等女侍,芳云、明月、春禾、云栽,
芳云寡言沉静,明月泼辣爽朗,两人管着温氏的嫁妆铺子及院里大小开支,春禾活泼俏皮,
云栽娴静温柔,两人跟着槿娘伺候温氏日常起居向来尽心。此刻见温氏醒了,春禾撩起纱帐,
服侍温氏起身,云栽捧来了备好的衣裙伺候更衣。春禾将温氏扶起,柔白胜雪的肌肤上,
有几处浅淡的红痕,零零散散落在温氏的脊背上,像是被虫子叮咬过的痕迹,
可又不太像......这红痕......“怎么了?”“没事夫人,
您后背上似被什么虫子咬了。”春禾被温氏的声音打断思绪,她摇摇头,收回目光,
转身取了药膏细细涂上,“槿娘呢?”温氏声音浅浅的,像是春日里扫过耳廓的微风,
落进耳里又轻又痒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