衔着一枚火焰状的圆珠。与影社信物上的图案分毫不差,只是更古拙些。洞内幽深曲折,
火把的光仅能照亮方寸之地。石砚在前探路,每一步都踩在经年累积的腐叶上,绵软无声。
越往里走,空气越发滞重,混杂着泥土、苔藓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类似陈旧书卷的气息。
“等等。”苏槿突然拉住石砚的衣袖。火光照耀下,前方地面有几点不易察觉的深色痕迹,
尚未被尘埃完全覆盖。“血迹…很新。”石砚心头一紧,反手将苏槿护在身后,
另一只手已按上腰间的短刀。寂静中,唯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他们压低的呼吸。
他侧耳细听,捕捉到洞穴深处传来的、极其微弱的金属刮擦声,间或有压抑的呛咳。
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熄灭火把,借着岩缝透入的微弱雪光,悄无声息地向声源处潜行。
转过一道天然形成的石屏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一个巨大的天然石厅出现在眼前。厅中央,
一个蜷缩的人影正徒劳地用手刨着地面坚硬的冻土,身边丢着一柄卷了刃的短镐。正是戴铎!
他比几日前在景阳宫所见更加狼狈,右眼蒙着染血的布条,左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,
显是摔断了。听到动静,他猛地抬头,仅剩的独眼中射出困兽般的凶光。“果然…是你们!
”戴铎嘶声道,挣扎着想抓起手边的镐柄,却牵动了腿伤,痛得闷哼一声。
石砚的目光掠过戴铎,落在石厅尽头。那里,一具身披破旧僧袍的骸骨靠壁而坐,
双手交叠于膝上,指骨间紧紧攥着一个扁平的乌木匣子。骸骨前方的地面上,
被人用利器深深划出一个清晰的鸮鸟图案,正是“朱砂引”!
“暗册…”戴铎顺着石砚的目光望去,独眼中迸发出贪婪与绝望交织的光芒,
“就在那老秃驴手里!给我…把它给我!”他歇斯底里地往前爬,断腿在冻土上拖出血痕。
石砚不为所动,警惕地环视四周。骸骨周围的石壁有明显的新鲜凿痕,
戴铎显然已在此挖掘多时。他为何如此笃定暗册在此?那具骸骨又是谁?“允禵已死五年,
你还为谁卖命?”苏槿突然开口,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