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。她沉浸在那个旁人无法进入、也全然无法理解的世界里,
安静得如同一幅静止的画。阳光穿过擦拭干净的窗户,落在她身上,
却仿佛照不进她小小的、封闭的心房。苏晚晴看着女儿,心底那根名为担忧的弦,
无声地绷紧到了极限。东云市儿童医院精神科的走廊,
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无形焦虑混合的气息。苏晚晴牵着安安的手,
坐在冰凉的蓝色塑料椅上等待。安安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紧的弓,
细小的手指死死攥着苏晚晴的两根手指,指节泛白。
周围是其他孩子的哭闹、奔跑、家长或严厉或疲惫的呵斥声,每一种声音都像细小的针,
扎在她高度敏感的神经上。她把脸深深埋进苏晚晴的臂弯,身体微微发着抖,
兔子玩偶被她挤压得变了形。“安安,别怕,妈妈在。
”苏晚晴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抚女儿瘦弱的脊背,声音放得极轻极柔,
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女儿身体传递出的巨大恐惧和抗拒。
诊室的门开了。杜医生,
一位约莫五十岁、头发花白、面容温和的女医生探出身来:“苏晚晴,安安,请进来吧。
”诊室里的陈设简洁而温暖,墙上贴着色彩柔和的卡通图画。杜医生示意她们坐下,
目光温和地落在安安身上。安安却像受惊的蜗牛,猛地缩回壳里,
整个身体几乎都藏到了苏晚晴身后,只露出半张脸和一双警惕、空洞的大眼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