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修士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,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。
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,眼窝深陷,皮肤失去光泽,
仿佛生命力正被那诡异的黑气疯狂抽取!陈默看得头皮发麻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!
这黑气是什么东西?竟然连修士都无法抵抗?
它散发出的那种纯粹的、对生命精元的贪婪和恶意,让他本能地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。
“看什么看!想死吗?!”一个粗暴的声音在陈默耳边炸响,带着惊魂未定的喘息。
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老卒!他不知何时挣扎着爬到了陈默附近,半边身子被血染红,
但眼神依旧凶悍。他一把抓住陈默的后领,
将他狠狠拖向旁边一辆侧翻但尚未完全散架的囚车残骸后面。
“那是修士老爷们斗法留下的煞气!沾上一点,精血魂魄都得被吸干!比化骨散还毒!
”刀疤老卒压低声音,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后怕,
他死死盯着那修士身上翻涌的黑气,
“妈的…这趟差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…”陈默被拖得一个踉跄,靠在冰冷的木板上,
大口喘息,目光却无法从那被黑气吞噬的修士身上移开。那修士的惨叫声已经微弱下去,
翻滚的动作也变得无力,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木,只剩下最后的本能抽搐。
萦绕在他伤口处的黑气,颜色似乎变得更加深沉、凝练,仿佛饱餐了一顿,
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满足感。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“都死了吗?
!没死的给老子滚起来!”一个冰冷、蕴含着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惊悸的声音响起。
陈默和刀疤老卒小心翼翼地探出头。只见一名身披黑色玄铁重甲、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,
带着十几名同样甲胄森严的亲兵,正策马穿过一片狼藉的官道。这军官面容冷硬,
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惨烈的现场,
浑身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久经沙场的铁血煞气。
他的目光扫过那具正在被黑气吞噬、渐渐失去生息的修士尸体时,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<...